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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张冲冲 摄影/张冲冲、@BoringJony、王丹 编辑/河不止
摄影:王丹
苏紫旭
根源唱作人,诗人, The Paramecia乐队主唱&吉他手。来自内蒙古巴彦淖尔市,现居北京。
2013年地下发行诗集《青年情怀的冰山一角》,同年组建The Paramecia乐队。
2015年1月2日参加第二季《中国好歌曲》,参赛作品《没有你》,导师羽泉;3月6日羽泉组八强晋级赛限时原创作品《融·解》。
2015年12月13日将发表专辑《星尘往事》和诗集《恰似少年人》。
“我叫苏紫旭,今年24岁。写诗,写歌儿,玩儿音乐。”等等,你是说写诗?
不是所有被频繁断句的文字都可以称之为诗。而苏紫旭的诗,读来狂妄而灵光闪烁,透着一股子发狠的纯真。
在尚未得到之前
我被告知
孩子
你要习惯失去
……
最好没有你
我就是一头狼
披着人皮 给予
——苏紫旭《没有你》
这首歌是苏紫旭在《中国好歌曲》的亮相作品,改编自他的诗作。蔡健雅激动地挥舞着双拳,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形容,才能让这个年轻人知道,她有多么喜欢这句话。
胡海泉和陈羽凡眼睛里闪动着光芒,当场作诗回赠,相比之下,他们的诗似乎更像是为了抢夺他这个诱人的猎物而一时兴起。胡海泉说:这个时代,24岁还能够沉下心来写诗的、把诗也当成理想之一不放弃的人,真的是太少了。
《没有你》
刘欢认为,一般而言,如他这种“游吟诗人般”的创作方式,音乐上会相对弱一些,但《没有你》在音乐上是成立的。一位朋友对此曲做如下点评:A段,人声与器乐辗转纠结,吉他的急起急停像就像猛地拔掉扎在心间的一根刺,进B段时,他一挥手,仿佛列车向北方呼啸而过,甚至而后的苦都不令人讨厌。
我不禁打量着他,那身行头让人产生一种“这是八十年代的电视节目吗”的错觉。二手店淘来的据说只要20块的宽大印花衬衫,下摆在腰间打个结,头发黝黑自然分区成三七比例,披一把Gretsch吉他,一派儒雅复古的少年气质。看他面相咬字像崔健,编曲像左小,一甩头,一开口,活脱的洗头水剔牙线广告,挺好玩儿的。“还是要起范儿。”他笑得直截了当,随着话语有力地点头,像是一只随身携带的定音鼓。
摄影:@BoringJony
回归独立音乐人身份,苏紫旭带着他的草履虫乐队(The Paramecia)马不停蹄,闯完live house,闯音乐节。“如果要保持状态,我得上台,至少每周一到两场。要不然就会“冲”,没有理智了。理智特别重要。”
我只看过他一次现场,9月的北京MAO,当晚最后一首歌叫《向着风燃烧》,他说:
“我对自己特别残酷。每天第一束阳光打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就会拷问自己。谁会干这事儿啊,这不他妈有病么。但我就会。对,我没有别的方式,我只能那么残酷。我长久以来的状态最后融汇成五个字儿——向着风燃烧——如果要烧,我就烧快点儿。为什么我现在在认真地做这张专辑,是因为我想结束向着风燃烧的状态。”
这让人想起柏拉图:“如果一个人的激情,无论在快乐还是苦恼中,都有保持不忘理智所教给的关于什么应当恐惧,什么不应当惧怕的信条,那么我们就因他的激情部分而称每个这样的人为勇敢的人。”
采访当天,恰巧是录制新专辑主打《饮者》的大提琴部分。大提琴手是一个十九岁的姑娘,一开始,苏紫旭一直没有收到他想要的效果,一段几十秒的solo最终却进行了几个小时才完成。“因为整体的structure没有一个是多余的,它就得八分钟。要让人听完这个歌以后,一口气就是喘不过来,你就得沉在那儿。吉他、大提两个乐器完成这个事儿非常之难。”
摄影:张冲冲
《饮者》
苏紫旭是一个表达能力特别强的人。话语之间大量高能的东西夹持着我,无处不充斥着某种反主流的理想主义。但他也并不会隐藏个性中的柔软,他会在杯子还未见底时就默默地给你添酒,也会询问所有人有没有饿,然后掏钱让朋友下楼去买最爱的孜然羊肉馅饼,还会在别人感到尴尬的时候说:“没事儿,没事儿。”
他说话喜欢重复:“而且我是,对,我是一个特别疯狂的人。”“其实我对自己特别残酷,对,我没有别的方式,我只能那么残酷。”这样的重复几乎贯穿了整个对话,看得出他的思考在话语间流动。他在思索,在自我确认,他对自己的拷问无时无刻不在进行。
苏紫旭说自己在学校没读过几年书,可是谈话进程中他的用词之准确,口吻之笃定,以及偶尔迸发出的充满哲学意味的学究气让人觉得这好像不是一个90后的音乐人,而是一个特别明白的读书人。这让我联想到一个关于他的有趣的评价:当下娱乐大潮中逆流而生的严肃派臭流氓艺术家。也许是从小习武磨砺了意志,看书写诗修炼了秉性,摇滚乐则恰好成为一个出口,包容立体地表达着他的思考和情怀。
然而苏紫旭始终没有过多提及他的经历,他说:全在歌儿里了。
《文周》:你八月初的一个微博说两个月之内撤小样,为什么这么做?
苏紫旭:对,九月十五号就撤了,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可惜。我以前做的那些小样,只是保留一个记录而已。我就知道它肯定会变,因为我的音乐在grow,在变得不一样。之前都是准备,我觉得基本上是现在才开始做真正自己想做的。我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,也知道自己要和什么样的乐手合作。
《文周》:想要的是什么呢?
苏紫旭:也是想要融一些东西,想要做一个“内核还是摇滚乐,但外面呈现出来的是比较柔和”的东西。就像所有Old School摇滚乐都玩Acoustic,就是让所有东西都沉下来以后,来看看到底这事儿是怎么样的。
《文周》:怎么会想到大面积的使用大提琴?
苏紫旭:平时演出中莫名其妙遇到了就搭上了,就想,顺道用一用呗。并不是我凭空逮出来这么一想法,这是跟你生活有联系的。既然生活中出现了,我就不想乱,就想简单点儿,有什么弄什么。而且偏爱大提,是因为我原来写作的时候只听大提琴独奏。
《文周》:所以你现在生活的重点是其实放在音乐上了。
苏紫旭:对,这是事实。因为现在的精力不够。写诗就是做一个比较自我的事儿,就跟绣花一样,没人催你,你也不准备卖它,你就绣呗。确实挺艰苦的那个过程。因为诗是一个你对自我的身份认同,它跟你在社会上有一个社会认同是不太一样的。
《文周》:你的歌词也蛮像诗,比如“那来自漠北的风暴,将我投入江南春色”。太诗意的表达会不会担心别人听不懂?
苏紫旭:那也确实是我一首诗改的。懂不懂没关系,我就是这么呈现的。比如你听一个别的国家、别的语言的歌,你为什么一遍又一遍的听它?因为你感觉有一种东西在勾你,是你需要的。而且我写词写的都特理智,这跟我写诗有关系。
我的心态是这样,你看最牛逼的篆刻大师什么的,他雕一块儿石头,要的不是赞美,也不是这块石头能卖多少钱,而是,你就想看看这事儿能不能做成。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无比的满足了。
摄影:王丹
《文周》:《没有你》是因为某件事而写出来的吗?
苏紫旭:不,《止疼药》是,是我在南京写的。《没有你》不是一个事件,而且它也不是写爱情的。
《文周》:在南京呆了一年都做了什么?
苏紫旭:录音,组乐队,干活儿,挣钱。去南京也是因为有哥们儿在那。我在南京半年之内,换了九家厂子,三个住处。一开始住育才公寓那边,第二个地儿是上海路,然后是三山街。对了,牌楼巷我也住过。
《文周》:苦吗?
苏紫旭:那会儿没有选择,孑然一身的一人。那时我刚从新疆回来。中间短暂会有流浪的一个状态。但有那么一段时间,还是会回北京来休整,因为我在这儿朋友还是最多,不至于饿死吧。
我觉得我的生活一直都过得去,我是向往有克制、辛苦的生活的那种人,我也没想怎么怎么着了,大腕儿,出门limo,去哪儿都private jet。Fuck them, man。
《文周》:就是你说过的“物质生活没那么重要,精神生活比较重要”。
苏紫旭:对,精神生活比较重要吧。你需要的和你主观想要去占有的,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事儿。“需要”是needs,你需要你的尊严,人生在世你需要你的权利,你需要朋友,你需要吃饭,你需要喝水,是必不可少的,维持你人性的东西。但占有是什么,wanting。你看到一块表,你就觉得你应该有那东西,为什么?你是想要有这块珍贵的表所代表的东西。有了这块表,你认为它所代表的东西你也有了,这是占有。我没什么占有欲,至少我没那么多占有欲。
《文周》:那有没有这种情况:你特别喜欢一个东西,你就是想得到它。
苏紫旭:有,但是,很少。我取什么东西都是有原因的,因为我不认为人可以随便。就是只因为你可以,你就去拿,我不认为是这样的。因为这是很多不好的事儿发展到最后的最根源所在。
也许是跟我经历有关系吧。我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太多东西,我现在有的所有东西都是我战斗来的,是我的战利品。甚至有一段时期,我他妈连把吉他都没得弹。一个吉他手,自认甚高的吉他手,没琴可弹,这是个特别恐怖的事儿。
摄影:张冲冲
《文周》:走到现在,哪些音乐人对你的影响最深刻?
苏紫旭:从我最早接触摇滚乐的时候,知道有一个人叫Ray Charles,他对我来说意义特别大,我都准备把他纹身上了。这其实是一个灵魂乐大师,但他也是特别摇滚。那会儿那些风格都还没剥离那么清楚呢,所以像Soul,Blues,R&B,Rock&Roll,Country反倒都有,更根源。包括美国五六十年代那帮人,Muddy Waters,Little Walter,Etta James,Aretha Franklin等等,整个黑人音乐就喜欢。
但永远别人问我:这个世界上最火的,最煽的乐队是谁?那绝对是Led Zeppelin,对我影响太大了,从十七八岁到现在依然是最爱。从Led Zeppelin开始,周围一大帮乐队像Pink Floyd啊,包括民谣的,英国派那些,The Beatles、滚石之类听得不是很多,但也喜欢。但最喜欢的还是Led Zeppelin。
《文周》:那国内呢?
苏紫旭:国内就是老崔啊,老崔特好。受他影响也是词,因为他写词儿写的特准。窦唯名头太大了,他也是特别有才情。自己国家的音乐家做的好的,你当然会去研究,这是一个传承问题。
《文周》:我记得当初崔健说,《一无所有》会火是因为那里面的东西是苦的,你的歌里苦的东西是不是也更多?
苏紫旭:苦的东西大伙儿有共鸣啊,有共鸣这儿就有一个交流。我认为苦难是不会随时代改变的,这跟我看到的东西很有关系。并不是说现代科技都发达了,人就没有苦难了。苦难是恒久的,只要人类社会存在,就会有苦难。
《文周》:这是跟你的经历有关吗,从小练武术,高中选择退学,离群索居。
苏紫旭:对,我从8岁开始练武术,然后一直到14岁吧,六年。每天差不多6个小时的训练,早上起一大早练,下午放学练。这是你自己跟自己身体的交流,人是需要跟身体交流的。而且正式到那个关头,临门一脚我就职业运动员了,然后我选择了退学。
而且我一直都没放弃武术,我身上有的东西我都没放弃,都是保持的。包括我走上音乐这条路其实也不是阴差阳错,就是喜欢,跟我喜欢诗歌,喜欢运动,喜欢思考是一样的。再加上那会儿喜欢Ray Charles,我就想弹Blues,我觉得这个牛逼。然后就从80块钱买一把红棉开始,天天弹,不离手。
你自己走的每一步到现在,就是一个不可挽回的事情。我把这些都捋清楚了以后化出来的这个东西就是音乐,就是我的作品。这是我的心血。我的所有东西都投入在里面了,所以听音乐就行,虽然我们素未谋面。
《文周》:音乐就是你,是吗?
苏紫旭:对,有一部分,确实是。它就是我生活的态度,就是一个事儿你能尽全力去做,做到你自己满意,包括它在某一天,会给你安慰。认真去做一个事儿,它会变成别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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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文周》:你觉得,到现在草履虫最令你骄傲的一点是什么?
苏紫旭:这些人在一块儿真的是太奇怪了,而且我认为是特别大的一个缘分。这帮人在一块儿不是为了钱,不是为了名。是你对一个事儿,对一件东西,对一个愿望,你的一种情怀,长时间的渴求和诉求,没有办法得到,自己又过不去,然后勉强的过活,在这儿苟且,接受生活给你带来的一切困扰和困惑……最后发现,终于!能够真正的去做这个事儿了,那就去做。
现在这个乐队能弄到一块儿我特别感动,主要是我撮的这个事儿。我就是要把这事儿撮成了,就这么简单。因为我觉得,人生中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个时间点,啪!你就知道你崩溃了。每个人从小对自己的生活是有一定掌控力的,然后当你明白这个掌控力在慢慢丧失的时候,你会崩溃。反正我就崩溃了,很多回。就发现,噢,伤害,人与人之间的伤害,
《文周》:你没办法掌控。
苏紫旭:对,我没办法掌控。有的人歪了,他就会歪过。从任何外人的角度来看,他依然幸福,依然成功,其实这事儿歪了。我不歪,我不要让它歪!我要成了所有我该成为的那个人以后,从头再把这劲儿捋一遍!没办法,这都跟音乐没多大关系了,但是也有无数的关系。
《文周》:能联系上。
苏紫旭:这是我对人生的一个态度,而且我是特别疯狂的那种人,但是同样我也特别理智。因为有些东西你天生就敏感,你看到了,你的感受就是比别人强烈,你就是要做点儿什么。你生来是这样的人对么。然后你明白了这个事儿以后,忽然身体里边就有一股劲儿,就是得疯狂。
《文周》:所以就像你那首歌一样,《向着风燃烧》。
苏紫旭:我现在必须得把这个状态捋清楚了。因为这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状态,最后融汇成五个字儿,向着风燃烧。如果要烧,我就烧快点儿。每天第一束阳光打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就会拷问自己。谁会干这事儿啊,这不他妈有病么。但我就会。对,我没有别的方式,我只能那么残酷。
《文周》:你问自己什么?
苏紫旭:“你到底在这儿干嘛呢?有作为吗?”
我对自己非常残酷,这也是我近些年才知道的。以前我并没有意识到,但是后来慢慢长大一些,我就发现我对自己挺残酷的。为什么我现在在认真地做这张专辑,是因为我想要结束这种状态,我想结束向着风燃烧的状态。
《文周》:会不会给自己太大压力了?
苏紫旭:没有太大压力,活着就是压力。活着得面对着死。我享受的时候也更享受了。我特热爱生活,我每天都忙成什么样儿了,但我依然很享受。我去见朋友,我觉得,啊你的这个存在让我很欣慰,这就是我为什么热爱生活,这就是我为什么活下去。因为我看到很多我喜欢的个体他们依然活着。我不希望见不到他们。
摄影:王丹
《文周》:所以你觉得对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?
苏紫旭:什么对我最重要……勇气。勇气很重要。
《文周》:做完这张专辑就能结束这种状态吗?
苏紫旭:我不知道。并不是结束,是化为了另一种形式。
我想要我做出来的东西自己都惊了,但是我知道它从哪儿来。每一步都是我自己干过来的,我想要满意。我希望尽最大的努力把它干好。
采访结束时,已经是晚上11点钟,苏紫旭当天的录音任务也终于杀青。可是苏和他的朋友们依然在棚里谈论着大提琴,谈论着贝多芬和肖斯塔科维奇,谈论着专辑,谈论着“吉他三月通”,谈论着从大柳树淘来的三十块钱的夹克。当然,也谈论着摇滚乐。最后我们都没有赶上回家的最后一班地铁。
如今的艺术像现代世界一样,让人困惑不安。有人说苏紫旭的音乐如狂风暴雨一般有吞吐山河之势。然而现在看来,他更像是于狂风暴雨中拼死抵抗的一只帆,也像是风暴中心最根源的那一股静谧,单纯热烈,又世故看透。这种纠葛化为大提低吟,吉他急促,和盘根错节的一种情绪,生出一股鼓动人心的劲儿。只有秉持心中安宁,才能在这困惑不安的圈子里掀起来自根源处的狂风暴雨。
向死而生,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去想明白一些事儿,苏紫旭可能只是借由了武术、诗歌,也借由了音乐这条路。
“摇滚乐的概念在这个时代全变了。摇滚乐是最有包容性的一种音乐形式,就是你什么都能往里填。但那个核是永远都不变的,就是激情”。
“像我们身边就是有一帮这样的人,我相信这个力量就是会越滚越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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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紫旭: 每天第一束阳光打在脸上时,我就会拷问自己, 5.0 out of 5 based on 2 ratings